【美国队长】【盾冬无差】【明日边缘AU】明日永恒
第四章
这一次史蒂夫醒过来的时候，比前一次要镇定很多，起码看见活生生的巴奇时，没有再激动地抱住他不放，虽然他仍控制不住自己诧异的表情。
巴奇可能觉得他的样子有些傻，开心地笑起来，说道：“你还有五分钟。”
史蒂夫开始认真思考起来，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，他会一直重复这一天吗？真的会有人的梦境是无穷无尽地重复的吗？
巴奇看着他，“你还好吗史蒂夫？你看上去有些怪怪的。”
“我知道，但我不知该如何说明。我可能是疯了。”史蒂夫苦笑，“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你想跟我谈谈吗？”
史蒂夫抬起头，“你确定？”
“为什么不？”巴奇耸耸肩，“如果它这么困扰你，说明有谈论它的必要性。”
“我不知道巴奇，我不知道该怎么说。”史蒂夫放弃似的叹了一口气，“好吧，巴奇，我要说的事情很奇怪，我希望你听完不会认为我疯了。”
“所以你是说，你参加了明天的沙滩登陆，发现一切都是九头蛇的埋伏，我们会全军覆没？”巴奇瞪大眼睛。
“是啊，我知道这让人难以置信。”史蒂夫双手交握，身体紧绷，“你觉得我疯了吗？”
巴奇摇头，“不。如果是别的什么人跟我说这话，我第一个反应肯定是天，这哥们该吃药了。但是你……”他笑了笑，“好吧，‘今天天气真冷，我早餐喝麦片用的汤匙还粘在我的舌头上，所以我不太想说话’——这个，是史蒂夫会开的玩笑。但预知未来，可不是你的幽默风格。”
史蒂夫看着巴奇，内心千般滋味齐涌，不知该如何说出口。
“我知道，我都知道。”巴奇安慰似的拍着他的肩膀，“现在你要做的就是，仔细想一想，如果这次仍然按照之前的经历发展，我们能够做些什么。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？”
“谢谢你，巴奇，我感觉好多了。“史蒂夫深呼吸，冲巴奇露出一个微笑。
“我会一直陪你到最后，记得吗？”
“我也是。”
我要你完全按照我说的去做。我不知道这场噩梦的终点，我只希望，能够尽可能救出更多的人，尤其是你，巴奇。
我会一直跟着你。
史蒂夫再次醒过来的时候，整个胃都在抽痛。巴奇还在他的身旁，一如既往地微笑着。但是史蒂夫控制不住想起他满是鲜血的脸庞和空洞的眼神。
“噢巴奇。”史蒂夫上前拥住巴奇。
和前一次一样，巴奇依旧选择相信了史蒂夫。
“但这不管用，无论我尝试多少次，我都没办法让我们都活下来。”史蒂夫痛苦地说道。
“放松些史蒂夫，你不是万能的，如你所说的，九头蛇是有备而来。它们做好了全面的埋伏，我们不可能逃脱的。这不是你的责任。”
“难道我什么都不能做，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死去？”
史蒂夫的眼眶通红，巴奇心想，天哪他该不是要哭出来了吧。于是他抱住史蒂夫，把他的头搁在自己的肩上，用掌心温柔地有节奏地拍着他的后背。这是巴奇的母亲告诉他的安慰人的方法。他不知道管不管用，但起码这样会很舒服。
没有人会拒绝一个温暖的拥抱。
果然，拥抱过后，史蒂夫的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。
“我们再试一次。”
史蒂夫不得不将巴奇的尸体留在身后。他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去。他们每一次前进的距离都比上一次要远，但还远远不够。前方没有尽头，就算有，史蒂夫也不知道自己的终点会是何方。
他站在炼狱般的战场上，一时之间，挪不动脚步。
如果失去了要保护的人，自己的存在也变得没有价值，这样还要坚持下去，到底是为什么？如果这一切仍有终点，巴奇终归还是死去了，这样的终点又有什么意义？
佩吉被一只银色异煞击中后背，直直跌落坡底，瞬间被一群异煞围住了，很快没了声息。
史蒂夫心想，放弃吧。
他转身，朝着巴奇的尸体走去。
有三只异煞从他的两面包抄而来，但是他不在乎。
后背传来机甲撕裂和背脊折断的声音，疼痛在一瞬间击垮了史蒂夫。就在他倒下的那一瞬间，他隐约看见不远处跑来一个人，冲他大声喊着什么。
他听不清楚，但对方表情急切，似乎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
史蒂夫心想，你应该说得再大声一些，还有，你背后有一只异煞。
然后他陷入了黑暗。
